摘要:国家级数字传媒产业集群是新时代文化传媒业集中化发展的关键组织形态,其中入驻企业网络运行机制治理又是整个集群组织治理及其发展的关键。基于集群发展成熟度及生命周期视角,研究以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为典型案例,将集群外生主体、空间、产业结构变动与内生企业网络治理运行机制生成进行逻辑对接,由此架构从集群企业网络内部系统治理转向外部生态治理的“群链治理→模块化治理→网络组织治理→生态治理”动态演化进路,以期为我国数字传媒产业集群治理及其企业网络运行效率提升贡献理论经验。
关键词:数字出版产业集群?生命周期?企业网络?治理机制演进
中图分类号:G
我国文化传媒产业集群建设起源于年启动的文化体制改革试点*策驱动;年,《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确立了我国文化产业集中化“三化”发展思维,即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并首次提出了发展出版、影视和动漫制作等产业园区(基地)集群的理念。历经15年的发展,国家科学技术部、国家文化和旅游部、国家新闻出版署、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等五大部委(名称用现名)命名建设了国家新媒体产业基地、国家动漫产业园、国家数字出版基地、国家级影视基地、国家广告产业园等各类国家级数字文化传媒产业集群余家,并由此促成了我国文化传媒产业在融媒体及数字经济中的快速发展。基于数据的公开可获得性、运作成熟度和数字化媒体集群发展趋势,研究以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以下简称基地集群)为对象进行分析:自年初创以来,先后新建的14家国家数字出版基地集群,一直是以年均30%的营收占比和年营收29%的增速(作者依据公开数据测算得到),成为我国数字出版业乃至整个新闻出版业的最快和最大增长极。由新闻出版业的基地集群典型经验可以看出,国家数字传媒产业集群是新时代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关键和依赖。同时,集群化与集团化作为产业集中发展的两种组织形态,集群化在当下数字经济时代更具有企业协同及产业融合的组织及生态优势。此外,新闻出版业一直是文化传媒产业的主力*,其年营收自年起多年占据了包括广电业、文化艺术、网络文化等八大核心文化产业的60%以上。因此,以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为对象的集群治理研究具有较强的产业代表性和集群类型典型性。入驻数字传媒企业网络组织的形成及其运行机制治理已成为整个基地集群发展的关键依附。在由*府、中介组织(主要是行业协会)、企业网络等三大集群治理主体主导的治理结构中,企业网络治理机制运行不仅是上述结构的核心,而且还是整个基地集群治理与发展的核心,因为集群中的*府管理、中介组织(主要是行业协会)市场服务等都是以企业网络运行、运营为中心。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基地集群入驻企业总数高达家左右:上海张江国家数字出版基地家、广东基地家、杭州基地家、重庆基地家、江苏基地家,安徽、西安、天津、华中等基地也各有百余家企业入驻。产业集群属于一种典型的网络组织,Langen认为治理机制是集群治理的核心,是有关集群利益分配、分工协同、组织管理、激励和约束等制度安排。[1]因此,基于生命周期视角,研究将动态地考察基地集群治理结构演化与企业网络治理机制生成逻辑,深入分析基地集群企业网络治理机制,以期为国家数字传媒产业集群企业网络治理提供技术路线参照与理论指向。一、结构演化与基地集群企业网络治理机制生成逻辑基于治理主体的视角,产业集群治理结构主要由*府、行业协会、企业网络构成,并由此生成对应的治理机制。鉴于集群生命周期变化,治理结构亦处于不断的演化升级状态,其中决定内生企业网络治理机制形成及演化的结构要素主要包括治理主体结构、空间结构和产业结构。1.主体结构与集群企业网络功能演化:运营主体转向管理主体不同生命周期内,*府、行业协会、企业网络等三大主体交互博弈主导的集群治理结构及其网络权力分配总是处于动态演变状态,[2]该功能结构演变在基地集群治理的路径呈现就是由初创期的*府治理主导渐变为成熟期企业网络治理主导,主要逻辑依据与角色功能变化是:①*府的集群治理职能将由管理型转向服务型,即管办分离。②行业协会服务职能将由市场服务者逐步转向集群社区规范者,即行规代理者。其代理的网络权力主要源自社会契约、*府委托代理、法律授权。[3]③入驻企业将由基地产业运营主体转向集群自组织管理主体。据统计,14家基地集群已有上海、江苏、重庆、西安、北京等5家通过成立文化控股公司、发展投资有限公司、基地有限责任公司等形式进行“公司制”治理。因此,基地集群企业网络自组织治理未来将是集群治理结构的主导性趋势。2.空间结构与基地集群企业网络组织演化:物理聚合转向跨界融合基地集群形成过程具有“点→线→面”的三级跨越式空间结构发展特征,即由早期单个数字出版企业的“点”发展到数字出版产业链的“线”,再到基地集群形成的“面”铺展。[4]基于生命周期视角,基地集群将进一步延展形成“点→线→面→网→体”空间结构演化,推动基地集群初创期不同企业之间的物理聚合转向最后成熟期的跨界融合:①初创期:“点→线”结构演化。单个企业物理聚合转向集群企业线性产业链/价值链建设,形成集群企业的产业链/价值链组织。②发展期:“线→面”“面→网”结构演化。基地集群企业的极致化分工合作与网络化协同,形成了集群企业网络的模块化组织与网络化组织。③成熟期:“网→体”结构演化。企业网络面向基地集群外部跨界融合,共同构建集群生态共同体,形成了集群企业网络的商业生态系统/组织。3.产业结构与集群企业网络运行机制演化:内生治理转向外生治理有学者根据产业集群“链式网状”的产业结构与组织系统特征,提出了“价值链治理→网络治理→模块化治理→共生治理”集群治理模式演化路径。[5]结合上述集群生命周期、空间结构、组织结构等变量,基地集群企业网络运行机制治理演化路径就是由内生系统治理转向外生生态治理:①初创期:个体企业因*策牵引、向利驱动等物理聚合而成企业集群组织,形成了线性链式集群产业结构与组织系统,并不断推进集群产业链延伸与价值链拓展,以此形成了产业链/价值链治理。②发展期:初创期线性集群组织借助入驻企业之间及其与行业协会、*府等主体的产业功能整合,形成网络化产业结构与组织系统。该阶段企业网络治理主要是由产业链/价值链分工治理(分工是模块化最原始的形式,分工治理实则就是模块化治理)转向网络组织协同治理。③成熟期:基地集群面向外部商业生态系统跨界形成融合型产业结构与生态组织系统,推动企业网络组织协同治理转向生态共生治理。二、基地集群企业网络治理机制分析结合上述分析,研究架构了从集群企业网络内部系统治理转向外部生态治理的“产业链/价值链治理→模块化治理→网络组织治理→生态治理”动态演化进路,并重点分析每一阶段治理机制形成的核心目标及重点任务。1.初创期群链治理:集群剩余索取与利益分配初创期基地集群首要任务是有序吸纳企业“入群”,并把单个企业打造成基于集群剩余索取的利益相关者,以推动其初始的企业联结物理聚合渐变为基于集群产业链延伸与价值链拓展的群链生成化学融合。集群剩余就是经济学理论中的经济剩余,是企业“入群”后的*策红利、地理租金、可共享群资源(如技术、知识)等,并借助集群化运作实现生产、交易与管理等成本降低所产生的超额利润或超效率,它是企业“入群”的根本动力与集群治理的基础,[6]其中,产业链延伸与价值链拓展是集群剩余产生的重要来源。产业链是产业集群建立的重要基础性要件,[7]而价值链则是在产业链基础上面向集群外部的价值拓展。因此,初创期基地集群企业治理主要就上述二链合一的群链治理,即由内容集成商等“六商”构成的群链企业联结聚合,及其基于集群剩余索取与分配的群链利益治理(见图1)。群链利益治理机制主要分为:①打造“六商”的利益联结机制,形成基于集群剩余索取的利益相关者;②优化“六商”间的利益分配机制,促进“六商”联结过程中实现价值增值或获得较高集群剩余。随着互联网经济的兴起,传统由移动、联通、电信等所组成的通讯平台运营商已被BAT等为代表的平台型互联网企业所替代。同时,平台型企业在“六商”利益分配中越来越占据强大的位势,导致其他“五商”纷纷面向平台转型或加盟形成产业链。一些大型平台媒体企业正将企业位势转化成一种生态位势,如掌阅科技旗下的“掌阅”App,年用户渗透率即高达60.1%,日活用户.4万,并借以打造了“内容—平台—硬件(如iReaderLight、iReaderOcean等终端阅读器)”数字出版产业生态闭环,其在年就已实现了97.0%的硬件产品和.9%的版权产品大幅增长。[8]因此,基地集群需借助外部产业*策牵引与规制、集群组织协同与企业自主学习转型等推进群链合理利益分配机制建设,是初创期基地集群企业网络利益治理的关键。2.发展期模块化治理:极致化分工与功能整合分工与专业化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因,这是古典经济学理论中就已得到的基本判断。基地集群入驻企业在经过初创期“点→线”群链联结后,“企业—企业”连接界面的首要任务就是面向产业链/价值链建设的项目“转包—承接”业务分工与合作,并由此推进了集群企业网络的产业分工与功能整合。有学者认为,互联网思维中的模块化就是极致化分工与合作,本质上是借助分工与合作的双边效益整合以提高分工的效率;[9]理论上它是沿着“技术模块化→产品模块化→市场模块化→组织模块化”演进的,[10]本研究借此形成相关治理机制设计(见图2)。(1)技术共创与学习模块化技术创新过程本就是多方参与的极致化分工与合作。今天的数字出版产品应用越来越多地融入了大数据、区块链、LBS、APP等多种技术模块叠加,它必然需要不同企业之间进行极致化模块分工与合作才能满足用户需求;而在集群企业技术分工过程中会出现大量的技术与知识溢出,由此推进了企业网络的交互学习机制,进而推动技术与知识的创新扩散。技术模块化是其他流程模块化的基础。(2)一体化生产中产品分工模块化用户需求导向驱动了基地集群数字出版产品技术含量及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进而提拉了集群内面向产业链或价值链业务合作、契约共商、竞合分包等进行“弹性专精”生产一体化,并借助基地集群核心企业的权威机制(模块规则)集成新产品。(3)市场内部交易模块化核心企业将外部市场需求内化成集群内相关企业的平台运营、渠道拓展、物流配送、售后服务等项目模块,进而推动项目模块族群交易的内部化,而基地集群这种内部化交易形成的价格机制也大大地降低了企业交易成本。(4)组织管理模块化技术创新、生产与交易的模块化必然导致基地集群组织结构的模块化,而组织结构模块化也保障了基于技术共创、分工生产与市场交易三大集群企业经济活动模块化的功能整合和价值实现。一方面,集群集权管理组织模块化,即通过“看得见的规则:制度化规则”集权降低管理层级实现集群组织的扁平化;另一方面,企业自组织分权管理模式,即基于任务分工导向的功能企业模块族群借助“看不见的规则:自行商定的社会/关系契约”实施半自律系统运行,其中基于制度、交际和企业社会资本沉淀等形成的信任机制是组织管理模块化运行的关键。如杭州基地打造的8个功能园区模块实现了“原创内容集成:杭报、华数传媒等园区+数字阅读模块:中国电信天翼阅读平台、中国移动手机阅读基地等+交易平台:淘花网+实业发展:影天印业”等多模块的分工与专业化发展,并在重点园区设置专门的领导机构实施模块化管理。[11]3.发展期网络组织治理:关系、互动与协同发展期基地集群模块化治理实则是基于任务分工导向的项目模块族群极致化产业分工与合作,而在模块族群内部及其外部企业之间,在交叉分工与合作中就已生成了多种复杂的网络关系。因此,模块化治理既包含了线性的链治理又包含了网状的网络治理。按照基地集群空间结构演变特征及先“链接”后分工再协同的产业发展逻辑,研究构建了“线(群链):基于产业链或价值链的企业联结→面(模块):基于企业界面的产业分工与功能整合→网(网络):基于集群企业网络的关系建设与交互组织协同”发展期企业网络组织治理机制形成路径。网络主要由行为主体、(网络内)活动和资源三要素构成。[12]孙国强的JM扩展模型则认为,网络组织的治理逻辑是关系、互动与协同。[13]该扩展模型与SCP模型完全契合:“结构(Structure):关系—行为(Conduct):互动—绩效(Performance):协同。”其中关系是基础,互动是手段,协同是目标,三者紧密关联。研究据此将基地集群企业网络组织治理机制分为行为主体网络结构关系层、活动互动行为层、网络优化绩效组织协同层(见图3)。(1)行为主体网络结构关系层(S)行为主体网络主要分为内部核心企业“链接”网络(以核心数字出版企业为轴心与上游企业、竞争企业、下游企业、相关企业、互补企业等构成的链网络)与外部支撑网络(*府与中介组织:行业协会、公共服务组织),[14]并由此架构行为互动层与绩效协同层(见表1)。(2)内外部活动互动行为层(C)行为层主要是企业网络组织治理机制的手段运用。如表1,内部核心企业网络中的链式互动主要是基于集群生产一体化、交易内部化的价格机制,采用的是市场治理手段。核心企业网络和支持网络外部网状互动主要包括:一是“地方*府—企业网络”是一种自上而下的管理层级关系,运行的是基于*策执行的权威机制,属于科层治理手段;二是中介组织中“行业协会—企业网络”运行的是基于委托代理的信任机制,属于社会资本治理手段;而其“公共服务组织—企业网络”运行的则是一种基于互惠耦合的项目合作机制,采用的是项目契约治理手段。(3)企业网络绩效组织协同层(P)内部核心企业网络绩效组织协同实现主要是借助资源共享及其配置网络优化治理,实现企业之间的功能整合、竞合共赢、价值实现与增值、合作互生等目标;而由*府、中介组织等构成的外部支撑网络,则更多是借助技术、*策、资本、知识等集群产业要素网络流动与辐射优化来激励牵引、规制规范基地集群核心企业网络的壮大与发展。4.成熟期生态系统治理:企业共生与集群共同体打造移动互联、大数据等技术驱动使得基地集群企业网络不断外生产业融合,并跨界延伸至外部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推动形成了“网→体”的生态共同体集群组织及其共生治理机制,这也是基地集群成长生命周期中产业与组织边界“企业→产业→商业”外延生态系统不断演化扩展的结果。因此,研究将成熟期基地集群商业生态网络治理分为三个圈层:“企业—企业”内生企业生态网络圈层;中间“产业—产业”产业生态网络圈层,主要包括要素、企业、市场、组织四大子系统;“集群—商业(虚拟集群系统)”跨集群系统外生商业生态网络圈层(见图4)。(1)内生企业生态网络圈层自治该圈层是由前述“六商”架构的企业生态网络内生静态系统,但它却是整个基地集群生态网络体系的源起与价值指向,即产业生态和商业生态网络的治理目标都旨在优化入驻企业生态网络运行系统。由于生产、交易等企业经济活动的自组织属性,该圈层治理主要是自治。(2)中间层产业生态网络圈层共生治理这是“要素—企业、企业—企业、企业—市场、企业—组织”的物质或能量交换的共生生态网络系统。第一,“要素—企业”共创治理。基地集群的外部要素主要分为:一是区域的技术、资本、文化等禀赋性资源要素;二是企业对各类要素的创造使用产生新的辐射性支撑要素。前者治理强调的是对资源要素的有效利用,是一种“拿来主义”;后者强调的则是对要素价值的深挖、嫁接与赋能,是一种“创新主义”。两者共同的治理目标就是实现产业技术与知识新要素的共创。第二,“企业—企业”共生治理。主要包括企业之间的资源共享、基地集群生产一体化与面向产品/服务提供的企业互生,如Kindle之所以能战胜索尼阅读器,重要原因就是在其产业生态网络中引入传统出版社的同时,还引入了网络服务商形成产业互生,使得Kindle与用户之间关系比索尼更加直接和高频。[15]第三,“企业—市场”共赢治理。其主要包括交易内部化、竞合机制形成与互联共赢的商业模式形成。有学者将该商业模式总结为互联网商业模式:互联网1.0时代,“平台+免费”;2.0时代,社群商业模式;3.0时代,“互联网+产业链O2O”;4.0时代,“互联网+跨产业生态网络”。[16]第四,“企业—组织”的共治。其主要是*府组织、中介组织、企业网络自组织等三大治理主体的共治。(3)外生集群跨系统商业生态网络融合治理基地集群商业生态网络是由集群内部数字出版产业与集群外部如互联网经济产业系统跨界融合形成,其治理的逻辑路线就是在上述产业生态网络共生治理上,系统内外在要素、企业、市场、组织等四大子系统上的外生演化与对接融合生成集群共同体。第一,“要素聚合→要素融合”。在技术、资本、知识等集群关键要素聚合基础上首先要实现技术融合,因为技术融合是产业融合的第一推动力,尤其是在移动互联、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涉及企业生产与交易的关键共性技术上的融合,才能推进基地集群数字出版系统能与外部的电商平台、智慧物流等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实现产业互联、数据共享、智能结算等连体融合。第二,“业务耦合→业务融合”。移动互联时代,数字出版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跨界是常态化的,具体到企业之间的生产业务耦合也非常频繁。随着消费互联网转向产业互联网,互联网将由个体用户消费端转向企业用户生产端,其价值将是实现企业运营在生产、交易、流通等方面的效率提升,如果说消费互联网核心竞争力是关系与流量,那么产业互联网核心竞争力则体现在企业资源整合与产业融合创新,[17]其关键是要实现面向场景、产品、服务、连接等企业业务分工联结与深度合作。第三,“市场竞合→市场融合”。企业“入群”后,共同体的形成使得原本个体企业离散自由竞争转变为基地集群内有序竞争与合作,提升了企业市场交易绩效;而在基地集群组织面向外部互联网商业生态系统延伸时,就与外部市场形成了一种基于产业生态共生上的互惠共赢融合。第四,“组织联合→组织融合”。基地集群初创与发展过程中,入驻企业不断由初期的物理联结走向基于基地集群一体化生产和内部化交易的组织联合,而且与外部的*府管理组织和中介服务组织的关系融合度也不断提升。在三大组织联合过程中,基地集群数字出版企业组织在大数据等新技术驱动下边界日益模糊,入驻企业逐步由初始的产业链/价值链关系发展为包括产业联盟、分包协同、中介服务、人文交流等在内的复杂混成网络组织系统;而该系统在面向集群外部商业生态系统开放或融入过程中,集群企业或产业组织不断分离重构与融合创新:一是产业链/价值链分工分解出新的企业/产业组织;二是产业融合形成新企业/产业组织;三是产业模块化推进了企业/产业组织专业化与集成化;[18]四是网络平台化形成了新的虚拟一体化集群组织。三、结语基于生命周期视角,以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为典型案例,研究将基地集群外生主体结构、空间结构和产业结构的演化与企业网络内生功能、组织及运行机制变迁进行了逻辑对接,并由此架构企业网络内部系统治理转向外部生态治理的研究技术路线,形成了“群链利益治理→模块化分工(专业化)治理→网络化组织治理→生态共生治理”动态路径,以提升产业集群企业网络治理中利益协调、产业分工、组织协同与外部生态融合等运行效率,推动集群内嵌经济发展模式由初期的集群规模经济逐渐转向分工/专业化经济、共生经济与生态经济理念形成。新时代集群的组织发展,也将越来越依赖入驻企业之间的分工与专业化合作、网络化互动协同与商业生态系统跨界融合。(作者单位:合肥学院语言文化与传媒学院上海理工大学出版印刷与艺术设计学院)*?本文系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结构演化、逻辑重构与数字出版基地集群治理研究”(编号:15BXW);年度安徽省高校学科(专业)拔尖人才学术资助项目(编号:gxbjZD38)阶段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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