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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选题,你想写一篇稿子。
会有人想看吗?你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你的文字能让读者了解事情的真相吗?能让读者读出思考的重量吗?能让读者看到别样的人生吗?能让读者感受到光阴的魅力吗?
“会。”你说。你开始构思稿子要怎么写,跃跃欲试。你做了一份详细的立项发给主编,把你体会到的妙处讲给其他人,你拿下稿子的“准生证”,你自信你的文字将慰藉一方读者,揭开真相,或引发乡愁。
你不知道自己会遇到怎样的采访对象。见面之前,你从各个渠道了解他们的信息,斟酌每个问题的用词,你需要他们给出答案。他们中,有些人热情善谈,开始时回答你的问题,后来便聊起家长里短;有些人迫切发声,不等你发问,便开始尽倾其苦;有些人一字千金,三缄其口,笑而不语。其中一些人你不会再联系,你也会和一些人成为朋友,有时甚至可以遇到恋人。
你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新媒体和故纸堆挖出怎样的趣事。你想获取信息,而信息太多了,你在信息的河流中将卵石一一摸起,剥开它们表面的滑苔,探寻事件深处的纹理。有时你长久一无所获,不知何去何从,有人伸以援手,求真给了你勇气,而共事者是你的底气。
某一个周四晚上,你将自己的稿子捧上了审稿会。电脑和奶茶围着会议桌。“还不错。”有人说。“结构有点奇怪。”有人说。“我觉得这个事例没有意义,可以删掉。”有人说。你听着,把所有的意见批注在文档上。有时候你会听到一些相左的意见,审稿会的氛围剑拔弩张起来;也有时某些句子触动了众人的神经,会议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带着稿子回去修改。审稿、改稿,一稿、二稿、五稿……终于有一天,这篇稿子经过众人打磨,变得珠圆玉润,可以和读者见面。可是你还是不能放心,